點文:親愛的一軒老師
CP:99line
周子是燈塔守望者(?),長年待在海上的燈塔巡視,偶爾退潮才能回到大陸上 孫彩是到處旅行的流浪者,偶然在周子回到陸地時相遇 ,致上的背景是在一座觀光勝地的海島,但是四面環海且陸地面積較小,怕其他大國威脅,所以有個守望者隨時注意海上狀況,以防不時之需。
我從爺爺的口中得知了這座島的事。
每個禮拜的周末是家庭親子日,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會到家裡作客,聚在餐桌前享用豐盛的晚餐。
其實這種家庭聚會很無聊,飯桌上聊的話題總是長輩以往的生活多困苦,讓我們珍惜人生也要珍惜桌上的食物(前提老媽的手藝可以再更精湛點的話)。
基本上我吃完我餐盤裡的肉排後,就會起身跟長輩們一一擁抱後便躲回房間,畢竟我可不希望那鍋鹹得要命的海鮮濃湯要我來處理。
「加南灣小島,現在變成觀光勝地了。」
在我把最後一口飯扒完後,爺爺突然提起了一個我從沒聽過的地方,令我顯得無神的眼睛終於散發了一點好奇。
「50年前那邊還是戰區,一艘又一艘的船艦、一波又一波攻上岸的軍隊,砲彈擊碎片片屋瓦、槍彈穿透具具軀體,大片血紅染遍了海灣,我的父親在當時失去了性命。」爺爺歲數已大,每說完一句就得喘口氣喝點
茶,所以他並不是個愛聊天的人,甚至有些孤僻。
「戰略位置重要、島上資源豐富,鄰近的大國一直妄想佔領領土。那幾年的戰役的確失去了眾多島民,但肉體消亡靈魂不滅,遺留下來的精神是我們最堅硬的鎧甲,寧死不屈的意志是我們最強悍的武器,正因為保護家鄉不惜奉獻生命,直到戰爭結束我們也沒讓鄰國奪走我們的家。」
我一向不愛理解歷史,在每個經過的房子、步道、石牆、字碑我都會一一拍照記錄,但我從不會去好奇那些斷垣背後的故事,也一向很難有耐心坐在石階上聽著白髮蒼蒼的老人哭著訴說傷痛。不過爺爺不同,就算他孤僻、總擺著張臉,但他確實特別疼惜我,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聽他說他家鄉的故事,我也是才第一次知道這美好的地方。
「彩瑛。」他招手呼喚著我,我乖乖地到他面前,在那之後他從口袋拿出了張照片遞給我。
「妳很愛旅行不是嗎?那何不如去趟爺爺的家鄉呢?」
「若妳能代替爺爺去看看這座燈塔就好了,我相信妳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比任何人都還多采多姿。」
我盯著爺爺那已失去焦距的雙眼,默默地將照片收進了口袋。
前往加南灣小島的交通確實有些繁複及費時,我必須轉乘兩班飛機,搭乘約1.5小時的接駁車到港口,在乘坐約2小時的船隻才能到達島上。
一踩上岸,我就立馬將午餐吃的起司漢堡都吐出來,當作我剛來的見面禮。
雖說是觀光勝地,但我所見得觀光客並沒有太多(可能跟交通不便很有關係)。但這樣也好,我討厭人擠人的地方,這樣我攝影也不用太去在意是否會去妨礙到他人。
流浪旅行過多個國家,這個小島其實說來並沒有太特別的地方。四面環海,空氣聞起來都飄著鹹味,一下船兩旁都是魚市,漁業應是這個島的主要經濟來源,來訪的觀光客大部分都聚在這享用新鮮的海產。
我很快的就離開魚市,走在一旁有著整排漆了各種顏色的連棟商家的道路上,看起來頗有威尼斯的感覺。我隨意拍了幾張,之後進了其中一間店家買了支冰,坐在外頭的長椅上邊啃邊觀望著港口一艘艘的船離開、一艘艘的船又進岸。
這時我看到離港口不遠處佇立著一座石造洋式燈塔,塔頂為丈青色,估約起來大概有4層樓高。我趕緊將照片拿出,稍稍比對了下,確定爺爺所說的燈塔就在那處(我相信這座島也不會有第二座燈塔)。
我將最後一口冰吞下,趕緊起身朝那處燈塔的方向走去,但當我走到港口時發現,那座燈塔位於海上,沒有路可以直接前往。我困惑的問了賣魚的攤販,他們告訴我要過去那座燈塔只能等海水退潮之後。
這不禁令我失望,我花了這麼多時間來到這就為了想去看看那座燈塔,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直到它退潮。
「小姑娘,不用失望,依表來看過個一兩天就會退潮了,這期間妳就在島上好好玩吧!也可以品嘗看看我們新鮮的黑鮪魚。」老闆將巨大的鮪魚搬到我面前,我嚇得邊道謝邊趕緊逃離。
看來我確實是挺幸運的。我入住旅館的老闆告訴我這島的潮汐時間與其他地方不同,一季當中只有偶爾幾天才會退潮,到時會有很多觀光客湧入,建議我清晨時就出發。
「我是不覺得那燈塔有什麼好看的,但若妳真好奇的話,倒是能讓我女兒帶妳進去參觀。」
老闆的女兒正巧就是那座燈塔的看守人,長年獨自待在那座海上燈塔,等到退潮後才有機會回家,並在尚未漲潮前又得趕回燈塔,也因此老闆比誰都還要清楚大海的潮汐時間。
他還讓我看了他女兒的照片,很得意地說著是這島上的島花。
「她叫子瑜。」
在接下來的晚餐時刻,我都在聽老闆如何吹噓他女兒的美貌,當聽到島上第100位男子被拒絕的故事後,我刻意打了個哈欠。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講過頭了。」
說歸說,但老闆又端來一杯咖啡時,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其實老闆並無誇大,這名叫子瑜的女孩子的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所以我並無去懷疑她曾有過300個追求者的傳言。
但我來這的目的可不是想見網紅並讓她在我的衣上簽名。
總之,我成功在12點之前讓老闆閉嘴,並在他的熱心下,我又獲得了一杯睡前牛奶(在這座島上牛奶似乎很珍貴)。
房間小小的有些年代,床單看起來雖不嶄新但乾淨,沒有燈罩垂著的燈泡倒是也頗有感覺,只不過我會希望那泛黃的壁紙能換一換。
我向家人傳了平安的簡訊後就縮進了被窩,不知是路程太累還是床鋪溫暖,我很快便入睡,並且作了個夢。
一艘艘豎著他國國旗的船艦闖入港灣,砲彈擊碎片片屋瓦,攻上岸的軍隊刺穿一具具的身軀,大片血紅染遍了海灣。
燈塔被破壞的只剩殘垣。
真是不愉快的夢。
我頂著凌亂的頭髮以及被噩夢折騰後的臭臉,準時七點下樓享用早餐。
「睡得不好?」
我剛坐到餐桌前老闆就注意到了我的臉色難看,我輕輕地搖頭,表示我睡不好的原因不是床鋪的問題。
「子瑜啊!快幫這位可憐的孩子再多煎顆蛋吧!」
廚房裡應了聲,沒過多久有名女子端著餐盤走出來「多吃點,可憐的小傢伙。」她將培根雙蛋吐司還有一杯溫奶茶放在我面前,對我笑了下便去沖泡咖啡。
真沒禮貌,我才不是小傢伙。
我的臭臉因為對方那句話顯得更臭,就連咬下吐司邊也顯得心不甘情不願,她或許也沒發現到我的心情,正跟老闆聊得開心。
周子瑜,昨晚真是被強迫從小到大都好好認識了。
「子瑜,她就是我稍早跟妳提到,特別想去看燈塔的孩子。」
「怎麼這麼多人想去看燈塔?明明那麼無聊。」她邊說著邊看向我,捧著杯子靠在窗邊,外頭的陽光隔著窗子撒在她肩上,刺眼的令我有些無法直視。
「那吃快點吧,小傢伙,如果妳不想被湧入的人潮淹沒。」
她確實有條件說這般的話,那高挑的身材看起來就超過170,我不到160的身高待在她旁邊的確像個小傢伙。
但還是挺讓人生氣的啊這人。
我背著我的數位單眼,吃力地跟在子瑜略快的步伐後頭,她邊走邊向我抱怨旅館跟燈塔的距離實在有點遠(拜託妳也回頭看下我們之間的距離吧),還在途中把我帶進一間商店。
「雖然島上著名的是海產,但我們的餅類也很好吃的。」
被強逼購買了一堆大餅後,這傢伙才肯放我離開商店(我就不提她跟店家老闆那交換的眼神有多邪惡了)。
「好了,我們到了,妳就隨意看看吧。」
昨天被大海包圍的燈塔在今日開闊出了一條沙路,該怎麼形容?就像是摩西分海那樣,我只要往左跨一步就能踩進浪花,還有幾隻寄居蟹在我前方爬行。在還沒走進燈塔前我已拍下數多照片,周子瑜也為此多次停下腳步。
燈塔比我昨天所看到得實際還高上許多,我從口袋掏出照片,挑了個跟裏頭一模一樣的角度拍了照,那瞬間,有種替爺爺完成心願的成就感。
「好有年代的照片,都泛黃了。」周子瑜不知何時靠到我的身後「這人是誰?」
「我爺爺。」我將照片收起,並不太自然地與她拉出距離。
「妳爺爺也曾是守塔員?他穿著工作服。」
我這時才認真地注視這張照片,在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單純地與燈塔合照,後來才發現爺爺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頭似乎繡著他的名字。
周子瑜後來帶我進入了塔裡,塔裡頭就像一間小小的家,臥室、廚房、浴室,儲藏室裡放置了許多汽油與糧食,以及該有的各種維修工具與醫療包。周子瑜告訴我,因長年都獨自一人待在塔裡,基本什麼活都得自己來,但也因此,她學了一身絕活。
「妳不害怕嗎?」我認真地詢問她。
「害怕?我只覺得每天一樣的工作很無聊。」她笑著回我。
後來她拿了一本相冊給我,上面記載著所有歷年來的守塔員,我確實在上面發現了爺爺的名字,以及發現他年輕時的照片。
長得挺帥的,不愧是我們家的基因。
「...這個人是...」
我注意到了爺爺的上一任守塔員,我點驚訝,他是我的曾祖父。我對曾祖父的印象只有每年掃墓時墓碑上的那張黑白頭像,而現在這麼一看,確實是父子。
「這位偉大的前輩是妳曾祖父?」
我注意到了周子瑜提到我的曾祖父是用"偉大"兩字形容。
「50年前這裡是戰區,周邊大國非常想奪走這塊的土地,當時的慘況或許妳都聽妳爺爺談過了。」
我點點頭。
「燈塔的設立並不只是引導船隻,更是為了在一旦有敵軍入侵,能第一時間通報陸地。」
「但這也是最容易遭到敵軍攻擊的區域,這座燈塔曾經被炸損一次,妳的祖父就是當時的守塔員,他成功地完成自身任務,快速的傳達消息給陸地軍隊,讓他們有時間疏散人民。」
「他是那場戰役的第一位犧牲者。」
愈接近中午,人潮湧進愈多,我待在塔裡望著外頭的人潮。拿著小旗子看上去像領隊的人正大聲說著這座塔的故事,跟我從周子瑜那聽來的相去不遠。
周子瑜說這座塔除了她以外是不開放給外人進入參觀,照她的話來說我是沾了光才榮幸的受到她的邀約。
「如何?要不要在這待上一晚呢?」
我沒有理由拒絕。
晚餐吃的簡便,基本就是能存放許久的泡麵及罐頭,當然偶爾周子瑜吃膩了也會到岸邊釣魚釣蝦,她說釣魚相當無聊,有時等上一天半尾都沒釣上,但真的有魚上鉤時那確實是種樂趣。
在這裡的生活也很無聊,每天的工作枯燥且繁瑣,因為只有自己所以得獨自學會所有技能,燈泡壞了自己換、水塔漏水自己修、轉燈輔助燈警報燈聲音信號機和雷達燈標也都由她來保養。她提著工具箱,做著與她長相不符的事,我確實是很好奇,她為何能忍受孤寂?
「我從小就有異於常人的預感,在哥哥坐上鞦韆時我就料到繩子會斷裂、在媽媽搭上漁船我就知道船會一去不返,在天氣晴朗時我更比誰都早一步為我家的窗釘上木板來防止強颱入侵。也因為這樣我父親認為我很適合去做守塔員,想著以我的能力一定可以預防更多船隻遭遇迷途。」
「但他是錯的,上天定好的劇本我們無權去更改,哥哥還是得癱瘓、媽媽也必得葬於海,我釘上木板也只為了讓我家還留有一片屋簷。誰都沒辦法防止災害的到來,我也僅僅是能先看到而已。」
我不知道周子瑜說得是不是真的,她窩在沙發上翻弄著書,語氣隨意地像突然想到曾讀過的故事。
她人挺體貼的,床是單人床,她讓給了我說她今晚想在沙發度過,儘管我跟她說了我不想睡床。
「當然我覺得做守塔員也沒甚麼不好,孤獨這事很快就習慣了。」
「妳不會想去外面看看嗎?我到過很多國家,每座城每座鄉都有屬於自己的浪漫,我享受那種感覺,而這也是我來到這的原因之一。」
「我用網路看就好啦。」
傻子,那根本不一樣。
我翻了白眼,接著便窩進棉被裡,枕頭與被窩都沾上周子瑜的氣味,我很難去形容這是什麼,但挺讓我感到舒適。
我露出眼睛偷瞄著在我前方的周子瑜,長長的雙腿窩在沙發上似乎有點無所適從,她拿著本子像在寫些什麼(我想那應該是日記),桌上的檯燈替她投射微小的燈光,專注的神情是頗些迷人。
眼皮開始覺得沉重。
「妳...來得真不是時候呢...」
在意識完全消失前,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這句話。
隔天早晨醒來,沙發上只留下一條毯子,我賴在床上好一陣子才被傳來的香味吸引的爬起,經過桌子時看到了昨晚周子瑜正寫得日記。雖然明白亂翻別人的東西不禮貌,但我確實很好奇她都寫了些什麼。
我隨意翻了幾頁,基本就是記錄著每天海上的狀況與燈塔內的工作內容,她那個人說話有點讓人生氣,但日記卻寫得嚴謹死板。
"今天來了一個朋友,她的爺爺及曾祖父都是守塔前輩,我想這應該不是偶然。"
"她有點可愛,雖然個子小,像辛巴。"
這傢伙說什麼啊?
無語的闔上日記,我當然不會去找她理論所謂的辛巴(這不就會被她發現我看了她的日記)。
「嘿,辛巴,吐司要去邊嗎?」
真是太好了,她自己說了。
「辛巴是甚麼東西?」我拉開椅子坐下,主動幫她倒了咖啡。
「獅子王的辛巴啊!妳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問幹嘛這樣叫我。」
「因為長得像,何況我也不知道妳的名字。」
我現在才發現我並沒有自我介紹,而對方讓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上了她的床。
「孫彩瑛,然後請不要叫我辛巴了。」
「好的,辛巴。」
那笑容故意得令人生氣。
「辛巴,什麼時候離開呢?」
「恩...可能預計三天後...」
「今天就離開吧。」
還在咀嚼的培根從我張大的嘴邊掉落,可能是剛睡醒所以我聽錯了話,這麼想的我一直看著周子瑜,等著那傢伙再說一次。
她慢條斯理地邊喝著咖啡邊玩手機,之後才又看了我一眼「我說妳今天離開吧。」
「為什麼?我在老闆那邊付了五天的住宿費。」
「會退給妳的,今天走吧。」
「所以我問妳為什麼?」
我莫名盯著她,語氣有些不耐,她應許也感覺到了,對視著我的目光不再移開。
好一陣子,她擺出了苦笑。
我不再逼問她,與她一起吃完這頓早餐,這頓早餐,我吃得相當緩慢。
她陪我回到旅館整理行李,並幫我用有急事要趕回去的藉口從老闆那退了錢,在我離開時,老闆在門口揮手讓我下次再來玩。
「就送妳到這啦,回去路途小心。」
「給我妳的聯繫方式吧,有空還是可以聊聊電話。」
周子瑜看著我遞出的手機,眉頭稍稍皺了下,她將手機推回給我「不了,反正之後也沒什麼機會見面了。」
「...妳其實可以跟我一起走的,帶著老闆。」
「說什麼傻話,我們哪裡都不去。」
她的眼神充斥鄙夷,好似我真說了什麼傻話。
我才想罵她傻。
「妳的曾祖父是我很尊敬的人,我是沒想到竟然會見到她的曾孫女,不過妳卻長得不像妳曾祖父那樣有擔當。」
「拜託妳閉嘴吧。」
這是我最後留給她的話,在我到了船上,她人已經不見了。
我確實沒那麼想離開,船逐漸駛離小島,天空顏色漸暗,島上像被裝飾了燈泡,一點一點地閃爍。
我看到了那座燈塔,因為天色它看起來不再雪白,灰灰暗暗的,有點像我此刻的心情。
裡面有幾盞燈亮著,我想周子瑜在那裏頭。
「快看!燈塔亮了!」
照明大燈此時亮起,但它亮得方式不太尋常,有時長有時短,那就好像在傳達甚麼訊息。
「那是摩斯密碼,正在跟我們道別呢!」
旁邊的是昨天見到的領隊,他開心地向船上的人解釋著,還說他帶團這麼多次,第一次見到燈塔用這種形式向訪客道別。
船上的人顯得興奮,還拿出手機錄製,我就趴在船欄,數著燈塔總共向我道別了幾次。
總共9次,她是第9屆守塔員。
我回去沒幾天就從家人那收到一則消息,那時我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整理相片,並沒有去關心現在外面討論的新聞。
「彩瑛,妳知道嗎?加南灣小島受到襲擊了!」
「就在妳離開島後沒多久,天啊!真是謝天謝地妳沒事。」
「快看看這張照片,妳曾去過這座燈塔吧?它被飛彈炸得只剩下殘骸了,真是太可怕了。」
「聽說當時塔裡有人呢,好像因為她及時的向陸上發佈訊息,所以人群才疏散得快。」
「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啊,真是了不起。」
我看著報紙上殉難者的照片,默默地將它放下,什麼都沒說得躲回房裡。
說來奇怪,明明是才見過一次面、吃過一次晚餐、共度一個夜晚,我甚至也不敢說我跟她是不是朋友,但仍是在關上門時淚流不止。
在當時,我並沒有追問她原因,因為她僅用眼神讓我明白,她說得故事都是真的。
她無法改變命運,一直以來她都守著不知誰訂定的規則,就像她的日記-嚴謹死板。
但她確實還是打破了規則,她讓我離開。
我看著我設為桌面的照片,周子瑜當時無聊的要求我也給她跟燈塔拍張照,她特地換上工作服,站在跟爺爺同樣的位置,甚至還擺出同樣的姿勢,我當時還覺得這人真是幼稚。
現在我慶幸幫她拍了照。
那天燈塔閃了九次道別。
我才明白道別的真正意思。
FIN
我真是取名苦手(哭
這題材真是令我思考很久,故事要怎麼發展真的是完全一頭霧水(我都因此長白頭髮了嗚嗚,老師妳要負責
反正有成功交差就好,故事怎麼樣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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