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得先在這放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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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當然啦日本也有在過七夕,在笹竹上綁短冊許願、吃素麵和索餅,東京的下町淺草會舉辦下町七夕祭,你一定沒看過吧!會有許多攤販和遊行活動,非常熱鬧,還能將晴空塔一起拍進去呢!

 

情人節?原來對你來說七夕是情人節嗎?雖然當天也會有很多情侶去許願,但就算沒情人也可以跟朋友家人一起度過七夕嘛!

 

許願?我當然會去許願囉!我每年都會跟朋友一起去呢!許什麼...為什麼要問這個?

 

...就希望有人陪我一起過節啦...笑什麼呢!紗夏也想好好談個戀愛啊!畢竟我媽咪也很為我的婚姻著急,我這麼做是為了孝順好嗎!

 

有成真嗎?恩...應該算有吧。一開始我的願望是找到好男人結婚,我剛說了吧?我媽咪為我的婚姻著急,還幫我安排了相親,對方是長得挺不錯,約會幾次也感覺很體貼,但就...我承認我可能龜毛了一點,但我真的無法忍受碗裡會留下飯粒的男人。

 

剛好七夕那天,男方向我告白,表達他想跟我一起過每年的七夕,那時正好在放煙花,我沒有馬上回應男人,而是抬起頭看向夜空,真的好漂亮啊!繽紛絢爛的,那是我近年來看過最漂亮的煙火。

 

煙火結束後我就拒絕了男人,不是有個說法嗎?在七夕那天交往的情侶會分手!好吧,這確實是個藉口,總之我並不想跟這個男人結婚。男人失望地離開了,我則選擇繼續在下町淺草看遊行,我買了棉花糖,還去撈金魚,逛著攤販、感受著慶祝節慶的氛圍,很快就讓我忘了稍早的一些不愉快,後來我想起,我今年還沒在笹竹上綁短冊。

 

我跟附近店家要了短冊,寫上跟往年一樣的願望,在已被掛上滿滿的摺紙裝飾裡找到還有空位的笹竹,準備掛上去時突然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抓住了跟我一樣的笹竹。

 

「啊,不好意思。」

 

對方是名女性,她的氣質很獨特,有著一張貴族小姐的面相,但她眼眸間隱隱有些憂愁像剛被滅了朝...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個意思,簡單來說是看起來像被厄運纏身的美麗女子。

 

「沒關係,妳先請吧。」

 

我好意禮讓了那名女性,她猶豫片刻向我說了謝謝,接著就在那根笹竹上綁上了她的短冊。

 

她綁上後就離開了,很快她的身影就沒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在原地發了一陣子的呆,人群突然往中央集中,慶典的鼓聲覆蓋整條商店,我才發現到遊行時間了。我趕緊將短冊綁在下方一點的位置,並且在無意間...或者是因為對那女人產生了好奇,我偷看了她短冊上寫的願望。

 

"想要消失"

 

這是真的,而不是我想為這無聊的故事增加點懸疑,可能因為當時的氣氛很歡樂,又或是我不想錯過遊行,我只是對這短冊產生了疑問並很快就將它遺忘了。

 

我再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韓國的時候。

 

我媽咪是位知名雜誌社的創意總監,我靠著媽咪的關係成為了她的助理,那時韓國區的總監向我們提議一項韓日合作的企劃,希望可以當面討論,並在來信附上幾張飛往韓國的機票。

 

合作的內容是想找日韓兩方的模特兒拍攝兩國80年代的服飾穿搭,最近古著風在年輕人間開始流行,以80年代的傳統當作賣點也好當作創刊40周年的主題。

 

「關於模特兒的部分就由各自代表挑選,但我方想向妳們推薦一位模特。」

 

韓方代表在投影片上播出一張照片,當時我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雖然她是我們韓區簽約的模特,但事實上她是日本人。」

 

投影片快速切換著那名模特拍攝的雜誌照,韓方會推薦她不是沒原因,不管是長相或是展現出來的氛圍,我僅是透過螢幕就感受到她的非凡,或許我們公司的模特也沒人有與她匹敵的魅力。

 

我回頭看向媽咪,甚至眼裡透漏著期待,媽咪審視了一會後也是滿意的點頭,很快地日區的模特就選定了一位。接下來的討論一切都很順利,初步的視覺設計也在韓國有了定調,兩個禮拜後媽咪與其他人員先回去日本,我則留下來當作日區的業務負責。

 

其實,媽咪原本是反對我留下的,而且比起經驗有更適合的姐姐,不過我倒是很堅持地跟媽咪表明這是讓我學習的好機會。媽咪吵不過我,再來她確實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早日飛黃騰達,韓方代表也保證生活上的花費會全力協助,我想媽咪也沒有理由拒絕我了。

 

在媽咪離開的隔天,我馬上就見到了那位模特。前天晚上我已經翻閱了好幾本有關她的雜誌,並且熟知了她的名字,但真的見到本人時,我才想起我曾經在哪裡遇過她。

 

「妳好,名井桑,還記得我嗎?我們曾在下町七夕祭見過。」

 

她茫然的眨眨眼,之後陷入沉思,很快地就勾起微笑禮貌地表示她記得。

 

她鐵定不記得。

 

「我叫湊崎紗夏,是這段時間會跟妳合作的日區負責人,之後妳會很常在棚內看到我了,我也會參與服裝討論,若妳有任何想法也可以提供給我。」

 

「好。」

 

...她是個比想像中還要沉默寡言的人。

 

我得坦言我會留下來一部份原因是因為她,漂亮的模特我見過很多,但她是頭一個能讓我驚艷並產生好奇的女人。韓方的人曾告訴過我,名井南是名優秀的雜誌模特,但私下的她相當安靜,跟她待在一塊不會有趣的。

 

我偏不信呢!紗夏成長過程以來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不管是哪種性格的人,只要紗夏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友情。在韓國學習的日子真的異常忙碌,除了工作、還忙著與名井南交朋友。我的接近她總是冷冷淡淡,"恩、喔、好"這三個字是我收到最多的回應,常常在我好不容易找到話題時她又硬生生地讓話題結束,就算我在拍攝現場協助了她,也只換來句平淡的"謝謝"

 

「小紗,在幹嘛呢?妳簡直變成了名井南的助理。」

 

燈光師安先生看著我在名井南身邊跑來跑去,他拿著紙捲在我頭上敲了一下,讓我搞清楚我的工作並不是這些。我低頭看著我手中握著要給名井南的水瓶,也開始納悶我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我想那一切都源自我的好強,還有對七夕的笹竹前結成的緣分而深信。名井南仍跟我初見她時一樣,面容美麗卻仍帶著憂愁,與當時節慶的熱鬧格格不入的人,卻憑著這份獨特在雜誌上大放異彩。

 

真是奇怪。

 

---

 

在工作結束後我打算慢慢走回宿舍,從公司到住所約需走20分鐘,不遠但也不算短的距離,平時我都會選擇搭車回去(反正車資可以報帳),不過今天突如其來的想散散步順便理一理莫名煩躁的情緒。這條路上有很多商家,吃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雖然還比不上繁華,但不禁讓我回想起下町淺草。

 

今年是沒辦法過了。

 

略帶著遺憾,我經過一間又一間的商家,最後在一間年糕店前佇立。好巧啊,令我煩躁的人剛好在這。

 

她看上去像碰上了麻煩,見她在包裡胡亂翻找,臉色也浮現難得的慌張,看老闆娘提著便當耐心地等著,我想我知道發生了甚麼。

 

「抱歉...我忘了帶錢包,或許我等會再...

 

身體比腦子行動的更快,我也是頭次付錢付得這麼爽快,在名井南驚訝的眼眸裡,我看起來真夠帥氣。她接過年糕後躊躇地盯著我,手不斷揉著塑膠提袋,我也沒因為這個舉動就產生她會對我熱情的希望,我擺擺手打破了僵局,告訴她只是順手之勞,若想還錢明天還會見面,接著我就打算離開了。

 

「湊崎桑。」

 

她竟然叫住了我。

 

「不介意的話來我家喝個茶吧。」

 

這樣的進展似乎太快了點。在她背對著我開著門鎖,鑰匙每轉動一下我的神經又更緊繃了些,我不是第一次到女孩子家玩,但我卻異常的緊張,緊張到手心都沁出了汗,真的,好奇怪。

 

名井南住在離公司頗近的電梯大樓,一進門我就聞到淡淡香氣,像是葡萄柚與柑橘交合出的茶香,聞起來就像名井南這人一樣的平靜。屋內裝飾皆以白色為基調,就像我在北海道看見過的皚皚白雪。

 

「妳家很漂亮,但打掃起來會點辛苦吧?」

 

連木地板都要白色,這人難道對白色有甚麼執著?我赤腳踩在上頭,生怕在這給人落了灰。

 

「還好,穿這個吧。」

 

她拿了一雙拖鞋給我穿,是企鵝造型的,可總算不是白色了。

 

「那邊坐會吧,我給妳泡茶。」

 

然後她還真的走進廚房給我泡茶了,我本身不愛喝茶,之前我爸爸曾泡過幾次,偷喝過後我總覺得又苦又澀,所以我對茶的印象一直只有香而已,但我倒不介意享受名井南難得的服務。

 

茶還沒端來我就聞到了茶味,雖然不懂茶但很明顯這是我唯一喝過的煎茶味。名井南恭敬的端到我面前,我拾起一杯,茶湯呈青綠色澤,底部有一簇細長的茶葉片。

 

「是宇治煎茶。」

 

她端正地跪在一旁,平時顯著鬱郁的眼眉此時似乎散發著點點期待。我小小的喝了一口,茶很燙、茶很香,但一樣帶了點澀味。我還沒來得及發表我的感想,一張一萬韓元就遞到我面前。

 

「剛才謝謝妳。」

 

我總覺得我跟她之間禮貌地過於生疏,說不上朋友只能稱作同事,原以為我們的再次相見是因在七夕所結下的緣,但這個緣並沒有因此讓我們間的關係顯得不同,就像這次的邀約,顯然對方只是想趕快還錢。莫名的胸口沉悶,我打算喝完這杯茶就找個藉口離開。

 

「湊崎桑,我記起妳了,就如妳所說我們曾在下町七夕祭見過,很抱歉,之前撒謊了。」

 

我很訝異她會再度提起下町七夕祭,那個偶遇我原本打算要遺忘它了,只有自己認真看待的緣顯然可笑。然而她現在突然說她想起來了,我該感到開心嗎?心搖擺不定,我遲遲未開口回話。

 

「湊崎桑,很常去參加慶典嗎?」

 

可能是看我沒有回應,名井南反常的主動問了我問題。

 

「每年都會去參加,畢竟要許願。」

 

「許什麼呢?」

 

...就希望有段佳緣之類的...說出來也不怕妳嘲笑我啦!」

 

好奇怪,問願望是蠻隱私的問題吧?如果只是單純想找話題那她可真不會聊天,儘管我也不疑有她的回答就是了。我憶起了我曾偷看她寫的短冊,內容如她講話一般簡短,但卻令我產生隱隱不安,我開始猶豫是否要回問她願望的問題,禮尚往來是應該,但我捉摸不定這人的答案是否真實。

 

那是在我恍神間發生的事,名井南仍保持跪坐姿勢,但她的上身突然向前,親吻了我的唇瓣,突然貼近的臉讓我看清她的睫毛是這麼長又捲翹。我嚇了一跳,急速上升的體溫從脖子開始蔓延,心臟跳動太過猛烈不免導致呼吸也變得急促。她不是我第一個親吻過的人,但卻是頭一個令我反應如此激烈的。

 

「妳...妳突然是在幹甚麼?」

 

對比我的倉皇,她顯得平靜,幽靜的眼神瞧不出有因那個吻而浮現的羞澀。對於我又羞又躁的逼問,她緩緩開口道。

 

「妳不是想要實現願望嗎?」

 

平淡、冷漠、難相處,現在再加一個-很差勁。我不懂名井南親吻我的真正原因,想幫我實現願望?這麼可笑的理由竟從這位冷若冰霜的女人口中說出,反正我是不相信她是因為喜歡我。

 

「要過夜也可以。」

 

好討厭聽到的話,像在形容我是個隨便的女人。熱茶還放在桌上,我想潑上那波瀾不驚的臉,痛罵她的言語給我造成了汙衊,並寫下萬字控訴,讓媽咪撤銷她雜誌模特的身分。

 

但我並沒有這麼做。

 

我跟她睡了一晚,並在那之後有了無數次的幽會。

 

待在韓國學習經驗是藉口,七夕結下的緣份是藉口,我只是喜歡她而已。

 

奇怪的人不是她,是我才對。

 

---

 

名井南的拍攝現場一直很順利,她很能明白攝影師想要甚麼,就算她的表情並無太多笑容,但她僅是擺擺手就能讓攝影師用光數捲底片。這天她穿著黑點復古白洋裝,黑皮帶勒著她纖細的腰,純白細高跟勾勒著光滑的腳踝,她還燙了一頭泡麵捲髮,就像80年代真實存在的女性。

 

但她好漂亮,好漂亮,我沉浸在她的身姿當中,她遵照著攝影師的指示,抬手、轉身,白色洋裝劃了一圈,連帶著我的心也跟著飄向了天際。

 

「今天去妳家嗎?」

 

我接過她換下的衣服,在她身後詢問她,一般她都不會拒絕。

 

我不敢說我在跟名井南談戀愛,就定義而言應是雙方都有甜蜜幸福的感覺才叫戀愛,但她明顯沒有。就算我們在身體上很契合,但卻填補不了彼此的空虛。我嘗試過許多努力,為這意外開始的戀情(?)試圖看起來更美好,但她就如我一開始認識那般寡言、吝嗇微笑,存在的憂愁也沒因為我的親吻而淡掉。真是難過,這像是我一個人的戀愛,而她僅是在配合我而已。

 

我們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炸雞一邊看電視,電視正巧撥到了日本旅遊廣告,七夕快到了,日本盛大的七夕慶典也被放入了旅遊行程當中。

 

「今年看樣子是沒辦法去了。」

 

我喃喃自語,韓國的七夕絕對不像日本那樣熱鬧。

 

「為什麼要去?願望不是實現了?」

 

我轉頭看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這叫實現嗎?我不知道。我又想起上次沒有問到她的問題,這次我沒有猶豫了。

 

「小南,妳在七夕時許了甚麼願望。」

 

她也轉頭回望我,默默盯了我一陣子不出聲,那探究的眼神可能早就得出我已經偷看了,明知故問。

 

"想要消失",我每年都許這個。」

 

「為什麼?妳覺得活著很痛苦嗎?」

 

她垂著眼簾,手指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來回輕刮,刮出了一道道紅痕。

 

「重要的人離開了。」

 

重要的人?誰是妳重要的人?家人?朋友?戀人?她沒有繼續說我也就沒繼續追問,但是,但是...

 

「我就不是妳重要的人嗎?」

 

在我問出口時我感覺我的聲音在發抖。

 

「小紗。」她傾身過來將我抱入懷中,手一下一下的撫在我的背上,我覺得我的胸口像在被巨石敲打。「我喜歡妳。」

 

「但跟妳在一起我感覺不到快樂。」

 

她是個混帳。

 

比會在碗裡留下飯粒的男人還要爛。

 

我當晚就離開她家,走得時候有點狼狽,回去的路途紅腫的眼眶不禁流下淚水,是心碎、是憎恨,她想消失一個人安靜地去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來與我糾纏?她可以繼續保持她冷冽的態度,不需在年糕店前邀我回家、不需特地泡宇治煎茶、不需提起下町七夕祭、不需問起我的願望、更不用在親吻我過後還邀請我到她的床上。

 

門關上的聲響過於巨大,那乘載我悲憤的力量可能會給隔壁造成困擾也說不定,她此刻我不想管了,我將鞋隨地亂扔,整個人撲進了床,棉被被我的眼淚浸濕了一塊。

 

"我只是想完成妳的願望"

 

她以為她是誰呢?上帝派來給予幸福的天使?少自以為是,妳只會給人帶來痛苦,面對喜歡妳的女孩妳選擇殘忍對待,只因妳心裡有道過不去的坎。

 

希望妳去死。

 

我在床上躺了許久,淚水早已流盡,在漆黑的天花板中,我看到了當時在下町淺草看見的煙花,手不自覺摸向敞開的胸口,好熱好熱。

 

"想要消失"

 

我緩緩起身,想著她在七夕寫下的短冊。

 

禮尚往來。

 

---

 

"小南,到這裡見面吧!有驚喜。"

 

我避著與她碰面幾天後,主動傳了訊息給她,她很快的已讀且迅速地說好,像是早已在期待我的邀約。

 

那是市外的一塊沙灘,隱密得很少會有人來,岸邊有間老舊的小船屋,裡面有許多廢棄的救生圈與麻繩,我將禮物藏在這裡,等待名井南自己發現。

 

「小紗。」

 

她來了,在漆黑的夜晚當中她的雙眼閃閃發亮,對驚喜的期待令她不禁浮現笑容,那是我看過她最開心的一次。

 

「我來實現妳的願望的。」

 

「我知道。」她情不自禁的擁吻我,還在我耳邊留下陣陣嘆息「我知道。」

 

她是有病的女人,接近她是我人生中最不幸的事,但我愛她,是我執意讓她成為我的願望。煎茶的香味瀰漫在我的口中,柑橘的香氣勾引了我的魂魄。在七夕結下的緣,我才知道那是讓我來幫她完成心願。

 

這是我特地準備的驚喜,天空的煙花是最適合七夕的結局。看啊看啊,那些火樹銀花燃燒了整片大海,璀璨奪目的花就像名井南在鏡頭面前伸展姿態,美麗優雅,隨著落下的花火滑入我的眼睛。

 

周警官,妳可能覺得我在為我的行為辯解,但妳不明白,妳不懂名井南的痛苦,她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情感,不管做什麼都獲得不到快樂。她的心像是被蒙蔽了,多年來她一直想要獲得救贖,所以她才會每年都在短冊上寫著想要消失,但她一個人辦不到,她需要有人幫她,而我剛好就是能幫助她的人。

 

我不後悔我為名井南所做的一切,我僅是遺憾我沒辦法再抱著她談情說愛。名井南已經脫離苦痛,但我接下來必得帶著對她的思念繼續存活。

 

我知道,周警官,我知道,我會乖乖的站上法庭,聽取法官給我敲下的審判。

 

只是,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呢?

 

今天是七夕。

 

我想在笹竹上綁短冊。

 

當然,是新的願望。

 

 

 

 

 

 

 

畢竟原本的願望已經永遠不會實現了。

 

FIN


其實原本是沒打算參加啦,所以當影大哥來問我時,我心裡是瘋狂搖頭:不行啦,趕不出來啦,鐵定開天窗啦!

不過我還是跟她說我會努力看看,結果到昨天看著寫不到三分之一的文,直接大喊:不行啦!趕不出來啦!要開天窗啦!會被殺掉啦!(被誰?

結果我還是寫出來了誒嘿(所以肯努力一定辦得到(得意忘形

這篇文有幾個小靈感來自"意外製造公司"這部電影(飄草大人推薦的(雖然我還沒看完

對一些人來說可能是be,但我來說並不算be,畢竟有一方算是快樂的對吧(對啦我就是想寫be,情人節去死

還是感謝影大哥邀請我了,正好讓我來給快變成熱帶雨林的部落格除個草

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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